Friday, April 15, 2011

停下來的豆腐

承接之前提及的「人情味」,今次想介紹一間無意間發現的豆腐店。

某一天的下午,走過深水埗北河街的小店鋪,在鋪與鋪之間見到一間有趣而有味道的豆腐老店。在門口看了一眼,便毫不遲疑的走進這老店。


店鋪裡的陳設充滿著舊香港的氣味。枱及椅子都是用木貼上淺綠色膠板,加上生了鏽的鐵枝作為支撐而做成的,形象簡單又耐用,配上地上舊式的併花地磚,已經可以鉤起不少的集體回憶。牆上放著一瓶瓶腐乳及辣椒醬,以吸引路人的視線;牆上也有掛上一張張餐牌,以介紹各種美食;牆上亦有大大的店鋪寶號,以正視聽。這一切一切就像一幅生動立體的蒙太奇,併貼在店鋪裡的牆壁上,令人看得目不暇給。



坐在店鋪的一角,觀看著店鋪裡的各種動態。客人走進店裡坐下,向店員姨姨落單後,便靜靜地等著… 店員姨姨送上熱騰騰的食物,客人便二話不說地把食物往嘴裡爬,待食物吃光後,客人便往門口的店員姨姨付錢。整個過程來得既自然又順暢,似乎大家已有一種無形的默契,應該會是「熟客仔」的所為。




一些一直存在於身邊的東西,慢慢便變得習以為常,又或者是香港人的步伐太過急速,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機會,仔細看看身邊的事物,能夠偶爾放慢腳步,往往會有意外收穫。濃厚的歷史味道,以及人與人之間單純、直接的關係,在豆腐店中可以細意品嚐。相信在歷史參考書中,或博物館中亦未必能感受其切實的存在。但只要花上四元買一杯豆漿,便可到現場看這一齣歷史記錄片。

Thursday, April 07, 2011

湯丸雜記

湯丸,我愛吃花生的,很香,每次都吃得美美的。而芝麻呢,也很好,但不夠濃郁。

這一回,我在甜品店叫了「鴛鴦湯丸」,四顆芝麻、四顆花生,伴着薑湯,我吃得很高興。

「怎麼不叫一碗全花生的湯丸呢?」朋友問:「你不是說愛吃花生嗎?」

我有點不好意思:「如果全部都是花生的,那每一顆湯丸,我一咬下去,都會發現,那是花生的。」

「那當然啊!」朋友智力很是正常。

「但這一碗,就不同了」我說:「每一顆咬下去的時候,如果是花生的,我便會暗喜:『哇呵呵,是花生,中了,真好吃。』」

「如果是芝麻呢?」

「如果咬下去,是芝麻,我就會想:『啊哈哈,又吃掉一顆芝麻了,那麼接下來的是花生的機會又高了。』」

「於是你每吃一顆湯丸,感覺都不同。」朋友補充:「在這個碗裏的,不是芝麻,就是花生,所以它既可能是芝麻,也可能是花生。」

突然間,我覺得自己很奇怪。對,為什麼不就好好地叫一碗全花生的湯圓呢?

Friday, April 01, 2011

令人回味的「人情味」

看了你給我文章的回應,自己心裡就像被敲了一下…


這段時間,我特地用另一角度觀察地鐵內的情況,的確,我之前提出的亦只屬少數的「惡行」,影響大眾的和平秩序,而我的目的都只是想減少情況繼續惡化。總括而言,香港是一個高度自律,樂於助人的文明城市。


社會不停的向前走,今天的總比昨天的好,然而我對舊香港還是有一份憧憬。


之前看了一齣以舊香港為背景,講述屋邨居民生活的喜劇。這套電戲吸引之處,除了滑稽有趣的橋段及對白之外,就是它所帶出的那份「人情味」。香港的屋邨始於六十年代,起初的目的只是為了解決天災帶來的住屋問題,後來港英政府大量興建,便為中下階層提供了一個「安樂窩」。而我也是在這個「安樂窩」中長大,但可惜未能經歷戲中居民的手望相助及互勉互勵。社會雖然不斷進步,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卻越來越遠,「各家自掃門前雪」的情況更加普遍。


相比起舊香港,今時今日的香港便正正缺乏了這份「人情味」。人人為口奔馳,眼裡看到的事和物越見狹窄。當問題一旦出現,市民的耐性與包容便頓時盪然無存。特別在財政預算案出台之後,反對的聲音此起彼落,市民對政府的質疑更是變本加厲。六千大元的「抗通漲救助金」應放在強積金還是節現?誰有資格拿這六千大元?關愛基金又能否補貼?另外,點解政府一直堅持不覆建居屋?而置安心又可否幫到中產階層置業?


社會上出現這麼多的問題,市民便將矛頭直指這「夕陽政府」。當然,做成現時這兩難的局面,政府是責無旁貸的,但這一大堆的結構性問題,其實並不是單靠一份財政預算案便能完全解決,社會各方都有責任。為市民的,應理性的踴躍表達意見,盡力與政府尋求共識;為官者,亦應虛心聆聽民意,用心為市民服務。兩者多一點包容,問題便可迎刃而解。


「家和」才可「萬事興」。